木安

“因为我也很自由。”

【云次方】【龙嘎情人节24h‖3:00】他们说,他们相爱

情人节我得先不要脸的求小红心小蓝手~呜呜呜呜呜

是《他说,他们相爱》的衍生he脑洞?其实那篇我也超喜欢的(小声)就在合集里大家感兴趣可以去看看........?


现在是……凌晨3:00,天光刚刚艰难地穿过云翳漏出一点儿的时候,与屋里的昏暗并不相去多少,唯一的光源是画板上的一盏小灯,冷白色的光线仅能照亮下方一块不算大的区域。
今天是……2月14号,他们说,是情人节。
郑云龙不太在意这些,把沾上颜料的手往身上抹了抹,在已经看不出本色是黑色的围裙上多添了一条彩色的痕迹,至于是丹色还是妃色?这不重要。总之无数道艳丽的色彩被堆叠在画布上,末梢被水交融在一起,水珠游曳留下的痕迹扭曲成古怪的线条。郑云龙看着眼前的画,没来由的烦躁,画笔往地上一甩,在木质的地板上滚开一道刺目的红。手腕一提,调好的象牙白就尽数往画布上扑去,溅在上头,粘稠稠的往下滑。
恰逢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阿云嘎带着清晨的一身寒气,把门推开一道缝儿就挤了进来。于是郑云龙理所当然的把一切都怪罪给突然推门的某人,丢过去一个白眼。
“我给我们买了颜料还有——”
话语声被眼刀打断,阿云嘎瞧上一眼,把没说完的话塞回肚子,挑挑捡捡半天,换了一句。
“这样看上去很像你刚刚用颜料强奸了画布喏。”
“你也许也想试试看?”郑云龙明显正在气头上,用脚尖踢了踢身旁堆在一起的颜料罐,“挑挑颜色?”
阿云嘎看他,明显的又熬了一夜,卧蚕都熬成了眼袋,眼里布满血丝,面上被颜料划了几道,像一只大花猫一样,看起来又惨又好笑。阿云嘎一下没忍住,噗嗤一下笑出来,为了不火上浇油,他只好紧抿着唇角弯腰下去解他的鞋带,一边转移话题,“今天不是、不是情人节嘛……我还买了玫瑰——”
“嫌钱太多了吧,神经病。”郑云龙看阿云嘎弯腰半天又没解开,没好气的补上一句,“鞋带也很激动?也过情人节?还解不开了怎么的?弯半天我看你那腰什么时候废。”
“你自己心情不好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讲话呀。”
阿云嘎好容易解开了鞋带,拿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要去换身侧花瓶里一束枯萎的向日葵,被郑云龙一连串的话怼的面色带上一点酡红。
“我心情不好?!我他妈现在心情好的要命!”
郑云龙突然从椅子上就窜起来,椅子人突然被怒气冲冲的人向后推了一把,纵使四条腿也没能站稳,倒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阿云嘎你他妈敢用你手上丑不垃圾的花把向日葵换掉你试试看!艹。”
他转身就往卧室走,围裙被拽下来此刻轻飘飘的躺在地板上,卧室的门被重重的砸上,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,他留阿云嘎握着一束玫瑰,不知所措的面对一地狼藉。
天光暗白色。还不能完全透过厚重的窗帘,阿云嘎半身没在阴影中,此刻屋里静寂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算是巨响。
他向前走两步,扱啦着拖鞋,在黑暗中偏头注视着花瓶中的花束:干瘪的,花瓣紧紧的皱成一团,细瘦的茎佝偻下去,几朵缩在一起。他想了想,还是把手中的玫瑰放在旁边,玫瑰去了刺,还带着露珠和清芬,脆弱而妖艳,好像又带上了莫名的高洁。
应该是美的,被撒过气的地面也是,只是没有光,所以一切都没了颜色。黑,白,灰,就构成一个世界。
其实,在遇见郑云龙之前,他都是这么过来的。沉默的,哑口无言的。把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咽进肚里,从天光乍破到夕日欲颓,就剩下了画笔在纸面上的不断移动,终日环绕在耳边的,民谣歌手沙哑的声线。等到夜幕降临,沉默不语的微凉的饭塞进口,噎住了就让温热的汤滑过咽喉。
而郑云龙就是那束光,光本身,照亮了人的一整个世界。
郑云龙会在画画的时候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,随着开的震耳欲聋的摇滚节奏摇头晃脑。好像处于一种过度亢奋的状态,嘴一刻也不能闲着,持续不断的骚扰阿云嘎。
“嘎子!我跟你说这歌儿可好听了真的特别是——”
“嘎子你画完没有!我也没有!我刚突然就不会画了你知道吗!哎呀我草——”
明明隔了没几步的距离,每一句郑云龙都要扯着他的嗓子,生怕阿云嘎耳背一样。吵吵个不停。
话是怎么说的来着……?
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,我本可以忍受黑暗。
他看见了光,下意识的就不想再回到过往的晦暗,于是对光就有了近乎无底线的包容,任凭从来不顾后果的其横冲直撞。
阿云嘎认命似的抓一把纸,矮下身子去清理地板上的颜料,他让柔软的纸面重重的摩擦过地面,抹掉那些颜料在木质地板上留下的印记。腰椎传来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坐在冰凉的地面上,弱不可闻的叹息被寂静吞没。
他说愿意这样爱着郑云龙。
愿意对他无条件的包容,脾气,又或者是别的那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,不然内蒙男人哪里有在下的机会。

等到地面基本上算是光洁如初了,阿云嘎才几近挣扎的从地上站起来,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揉了揉泛酸的尾椎,去浴室用热水打湿一块毛巾。从客厅的沙发垫下翻翻找找出一把钥匙,插入锁孔,旋转。推门而入就看见他的光把自己裹成一团,面部陷进柔软的枕头,猫咪一样小声打着含混不清的呼噜,似乎是睡的正香。
他走过去把人翻一面来,用还温热的毛巾擦去人脸上和指尖上的一道道划痕,而后扯开一角被子也钻了进去,那人在棉被里捂的热乎,睡梦中依稀感觉到了一身的寒气的阿云嘎,自然而然的就伸开长臂去搂他,共享一个人的体温。
等阿云嘎的再次睁眼就已经是天光大亮了,他推推那人,试图把他从沉睡中唤醒,那人就挪挪身子,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往他怀里凑。他用指尖去戳那人的脸颊,
“大龙,起来过情人节喏~”
………
“老子喜欢向日葵,记住了没有。”
郑云龙好容易睁开眼睛,就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阿云嘎来了这么一句,然后就看见他又开始笑,郑云龙把手伸去,让阿云嘎的发丝从指缝尖漏过去。
“……笑屁啊。”

郑云龙翻个身去拉床头的抽屉,对戒是很早之前定的,青岛人难得的也浪漫一次,他把自己和阿云嘎的名字刻在内侧,他说,十指连心。他把阿云嘎名字的带在手上,再执起那人的手为他带上另外一只。银白色的戒指在日光下能反射出比钻石更甚的光芒。和阿云嘎眼里的星光一样好看,青岛人如是评价。

‘’好了,别太感动啊,差不多得了。‘’郑云龙凑上去亲吻他的眼睛。人睫毛很长,薄如蝉翼,带上了湿漉漉的水汽,其中阳光流转万千。

………………
郑云龙现在觉得自己的伴侣有点……一言难尽。
紧赶慢赶的催着自己收拾的有个人样,胡乱给塞了几口饭就拖着自己出了门,带自己出来买………向日葵???

这是什么老年人特有的浪漫吗?
阿云嘎,你真棒。
阿云嘎带他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一家不那么人满为患的花店,老板对为数不多的客人总是格外的热情,阿云嘎复责买单,郑云龙就复责在店里瞎晃悠,捏捏这朵,戳戳那朵。
“哟,小伙子怎么不买玫瑰花呀。”
“买了,他不喜欢,从昨晚三点吵到现在呢不是。”
“啧啧,你们小年轻就是精力好。”
“是…是哈……”
“那也不能带着就兄弟出来买花啊,多容易被误会不是。”
郑云龙正百无聊赖的咬着下唇的牙齿差点没把肉给扯下来,锅从天上来,他看见阿云嘎假的不能再假的笑着,把花往他怀里一怼就着急忙慌的拉着他逃也似的出了门。
“诶小伙子花要自己拿才显得有诚意啊——”
郑云龙觉得这一定是他这辈子被黑的最惨的一次,
没有之一。
他和他的兄弟阿云嘎。
呵,平凡。
所以如果现在上街,大概就能看到郑云龙一只手抱着一大捧金灿灿的向日葵,另一只手被阿云嘎牵着,生无可恋的在满街甜腻腻的小情侣中穿行。
呵,情人节。

还是在家里过吧。

——彩蛋分割线——
关于郑云龙一觉醒来发现客厅又干净了
“你是傻逼吗阿云嘎?”
“昂……?
“我看你就是腰太好了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会等我起来整啊?”
“你要真这么喜欢整以后都给你整好了叭。”
彼时阿云嘎才反应过来叼着牙刷满嘴泡泡的郑云龙究竟在说什么,难得的就想逗逗他。果不其然的看到郑云龙差点把漱口水给咽了,于是有些得意的挑挑眉梢。
“……就你那腰还是留着做点别的吧。”

书上说男性是行动动物,于是我们只知道阿云嘎的腰终于尽其用了。



评论(7)

热度(197)